您现在阅读的是
老书摊文学www.laoshutan.com提供的《嫁给病弱太女A后》90-100(第2/14页)
能让元祯改变主意。
她听了萧夷光的话,气得鼻尖都泛上红色,回敬道:“我谢氏坤泽清清白白,可不会嫁给闲赋在家的罪臣亲眷!”
无论兰陵萧氏如何割席,萧岧谋反是事实,皇后身上的这枚污点就永远洗不去。
萧夷光眸色深邃而平静,仿佛听了个笑话,她悠悠道:“你所说的罪臣亲眷,是陛下敕封的端阳伯。”
“……”
争论涉及到朝政,两女各执一词,为了自己的家族不肯相让,大有视天子为无物的意思。
元祯越听越不对劲,她倒无妨,只是传到宫外免不了要掀起腥风血雨,就出口制止:“萧恪对社稷有功,若她亦有罪,岂不是在说朕包容罪人?”
见她明晃晃偏袒萧氏,谢七娘一愣,狠狠揪了把手帕,委屈的酸涩涌上心头。
殿内的气氛阴沉沉的,再教她们二人呆在一块,恐怕萧谢两姓明天都能在朝堂上打起来。
好在元祯在世家间左右逢源,早就练就了套和稀泥的好本事,她不辞辛苦的挥动铲子,主动转移话题:“皇后来是有什么事?”
针锋相对的利剑化作似水柔情,萧夷光接过商音手中的托盘,压下对她与谢七娘见面的不满,笑吟吟道:
“陛下忘了,咱们在京口郡还有一座丝坊,黄娘听闻妾怀孕的消息,特意贡了些料子过来,妾想请陛下选些花样,日后好给小皇女做襁褓。”
咱们,怀孕,小皇女。
这几个字眼明明平淡无奇,在谢真一听来,却是多么的刺耳,她眼眶酸涩,是啊,她们在京口郡共患难过,不论怎么样,情意终究深厚。
难道还要留下看两人其乐融融的挑选花样?
谢真一咽下舌根的苦涩,忙捧起自己的圆肚汤盅,匆匆告辞:“陛下忙,妾就不打扰您了。”
“等一等,七娘,朕还有话对你说。”
看着托盘里丝滑的绸缎,绚烂的色彩,想象小皇女穿着它们的模样,元祯嘴角不自觉的弯起。
再瞥向萧夷光时,她的姿态也温和许多,像破了冰的河流,但语气仍不容拒绝:“皇后,你先回去吧,朕挑好了会让苟柔送到椒房殿。”
第92章
“陛下……”
近乎于卑鄙的窃喜在心尖回荡,谢真一能看出皇后离开时的恍惚与落寞,她的眸中重新燃起希冀的光,紧扣在汤盅上的指节泛起了白。
“七娘,你陪朕一同长大,世家里旁的坤泽赏月赏花,是而你却要给我针灸,陪我说话,一晃十几年过去,我到现在还记得咱们第一回见面的时候。”
卸下帝王面具的元祯,显得温情脉脉,她紧了紧淡青色的大袖衫,腰身纤瘦得像盘花里细挑的文竹,温柔又脆弱,直教谢真一生出想拥人入怀的保护欲望。
“那时你头扎珍珠抹额,暗花绫裤外系着腹围,像是刚从婴戏图里面走下来,而我呢,瘦瘦弱弱,个子也没你高,你却一点也不嫌弃,还送了我只长命锁。”
谢真一亦回忆起从前的时光,喉咙干涩:“只要能与陛下待在一起,就算不言语,妾也十分喜欢。”
那个时候就算是各据长榻一边,不用身体接触,只要眼神的偶一粘连,都会让她甜蜜许多。
元祯不忍戳碎七娘眸里的星河,挪开了目光,轻声道:“大家年纪小,情义难免深厚些……朕这里有桩差事,想请七娘帮忙。”
从色彩斑斓的旧梦里惊醒,谢真一抿嘴笑道:“陛下尽管开口,妾一定万死不辞。”
“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大事。”元祯后倚着御座的椅背,上面雕饰着凤纹、镶嵌着珠宝,靠着并不舒服,她语气装作轻松:
“朕常听出宫的内臣说,谢七娘不仅医术精湛,在经商一行也颇有天赋,在建邺开的几家酒肆,生意都是红红火火,就是陶朱公见了你,也自愧不如呀。”
自皇后被软禁,谢真一便将酒肆交给了胡姬照管,她的心思全放在了宫里,听到夸赞,谢真一先红了脸,又忐忐忑忑,不知道元祯突然说这个做什么。
元祯夸完了人,才慢慢道:“朝廷北征西伐,到处要用银子,你可愿意像黄娘一般,进入度支部做官呢?”
像黄娘一样入朝?
谢真一先是露出茫然的表情,她是听说过黄娘的名字的,此人是南逃来的奴婢,先在皇后身边伺候,后来以坤泽之身管理了偌大的丝坊,现已是朝中六品官员。
有陛下背书,就是再古板的老儒,顶多背后道几句人心不古,也不敢在黄娘面前多说什么。
这样的生活,谢真一不是不羡慕,可是入朝的话……她脸色一变,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元祯。
做了官就不能入宫,像在白马寺那日一样,元祯她又一次拒绝了自己。
“为什么?”
唇上的血色尽褪,她逼近元祯,只想求一个答案:“您这么想推开妾,是因为皇后娘娘吗?她能蒙蔽你一次,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有第二次?”
苟柔放下墨条,拦住谢真一咄咄逼问的身躯:“七娘,您冷静些。”
元祯下意识想否定,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来,她干脆道:“朕答应过皇后,这辈子不会有第二人,更何况,皇后本就没有反心,这也不是什么不能饶恕的大罪。”
“百姓尚知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就这么原谅她,陛下你甘心吗!”
就算有苟柔的阻拦,七娘也逼得极近,激动之下,后颈白芷气味的信香溢了出来,像无形的大网,紧紧缠绕着元祯。
重重信香的压抑,连声的逼问,都让元祯感觉像是回到了受控于元叡的从前,她蹙眉起身,弹了弹袖子,冷冰冰道:
“为什么不甘心?那时父皇杀了人,是你们谢氏抛下我们父女,朕不是也没有继续追究吗?”
谢真一像那尊蹲在明光殿中央的大鼎,僵在原地,甚至连眼神都怔住不动,圆圆的杏眼盈满泪水,许久都不眨一下。
广陵一事,对元祯而言刻骨铭心,那时谢氏多倚仗父皇的兵马,结果却在父皇杀人后,连声消息都不通,生生逼着她连夜奔去长安求救,才存下一条性命。
况且在高玉元焘母子想要毒死元祯的前夜,谢氏不也差点就追随了高氏,想要致自己和皇后于死地吗?
元祯手下的暗卫不是吃白饭的,只要用心查,慢慢寻访,什么查不到?
她隐忍不发,是为了朝政的平衡,是想要大周在门阀横行的时局下生存,可不是为了纵容谢氏得寸进尺,打起插手后宫的主意!
殿中被沉重的安静包裹得严严实实,连落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到。
睫毛接连动几下,谢真一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,甚至比生病时的元祯还要惨淡些,她嘴唇微微颤抖:“陛下,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元祯回过身,见她的眸子上敷着一层晶莹,自个也像是吃了一大碗酸浆,心里涩得不太好受,便使了个眼色给苟柔。
苟柔会意,拿出自己的帕子放到七娘的手心,搂着她的胳膊低声劝慰了几句。
“萧岧之乱马上就会平定,左仆射是大周的忠臣,于公于私,我都不能继续苛责皇后。”
其实在白马寺那个雨天里,元祯便看淡了七娘的“背叛”,心中只留下了她对自己好。
也正因为如此,元祯才真心希望七娘能狠下心与谢氏分开,像黄娘一样有自己的事业,而不是成为谢济谋求富贵、针对萧氏的工具,她恳切的劝道: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【请收藏 老书摊文学 laoshutan.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