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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书摊文学www.laoshutan.com提供的《逢惊枝》30-40(第9/16页)
闪过似有似无的笑意,打量着自己,不疾不徐地开口:“毕竟心悦之人畏惧自己的事情,想来天底下也没有人受得住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别枝被吓得打了个嗝。
她似乎有点儿听不懂人话了。
哪里来的心悦之人。
肃王心悦之人又是谁——
她?
肃王喜欢她?
开什么玩笑呢!
一双杏眸微微瞠大,别枝只觉得匪夷所思,她也顾不上其他的,要杀要剐也都不是不能接受,硬着头皮寻了个理由:“属下忽然想起来徐闻澈今夜似乎约了人相聚,不便在此久留,还望王爷及皇上准许属下前去查探一二。”
她敛着眸不敢多看,余光瞥见肃王颔首的刹那间,她忙不迭地拱手转身,落荒而逃。
望着别枝跑得溜远的身影,傅淮卿拧了拧眉。
已经做好她会被吓到的准备,但没想到她反应会如此剧烈。
目睹了一切的傅明湛敛下面上的愕然,问:“咱们还练吗?”
傅淮卿看他,“来人,送皇上回宫。”
“要不我们还是练吧!”傅明湛眼疾手快地抱住兄长的大腿,他好不容易出宫一趟,才不要还没有待上多久就要被送回去独自一人面对空落落的宫殿,灵光一闪:“兄长要是喜欢那位姑娘,我倒是有个法子。”
傅淮卿步伐停下,睨了他一道。
傅明湛默默地松手,无奈地叹了口气,亦步亦趋地跟在兄长的身后,前头身影忽而停下时,心情烦闷的他霎时间径直撞了上去,还没有来得及抚额,耳侧响起男子淡淡的嗓音。
他问:“什么法子。”
跟在后面的江跃眼皮子抽了下,觉得自家主子纯属就是病急乱投医了,皇上方才十岁,且不说追求姑娘的法子,就是男女之情怕也是不了解的。
傅明湛瞬间来了精神:“都说烈女也怕男缠,兄长你就死命地缠着她,定然能够让她为了敞开心扉!”
傅淮卿听完,只问:“哪里学的。”
“书上。”傅明湛想到自己还能在宫外待一会儿,喜不自胜。
闻言,傅淮卿眸色冷了些许,他睇了道眼神给江跃,吩咐道:“送他回去。”
傅明湛笑开的小脸顿时怔住,不明白兄长为何会突然变卦。
而他还未回到宫中,寝殿内的宫人就尽数被换下,只余下他幼时挑选跟随左右的侍卫。
落荒而逃的别枝一路跑离王府三里地才停下来,气喘吁吁地回头看有没有人跟上来,确定没有人尾随,她方才安心地靠着墙垣平缓着呼吸。
别枝被肃王吓得不轻。
他心悦谁都好,干嘛心悦自己!
简直就是要吓死个人。
别枝缓了半响才缓过来,愈发觉得自己眼下身处的环境与龙潭虎穴无异,忽而就想起了心思无比纯粹的寂然。
徐闻澈今夜确实是没有安排的,她不过是随意寻了个借口逃离,好在肃王并没有追究此事。
别枝掐着手指算着,半个时辰不过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,她忖了忖,愉快地决定就让肃王的人替自己守在徐闻澈的身边,当作他吓到自己的补偿,而后步伐轻快地沿着石板路朝着寂然所居的草屋走去。
傅淮卿早已在草屋等她。
他坐在草屋檐下的竹台,远远地就睨见了一蹦一跳走来的少女,远看着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她雀跃的心情,比适才在王府时好上不止一点半点。
别枝方跑出王府街道,影卫就已经前来书房回禀,她下意识跑向的道路,恰恰是通往朱雀门的方向。
以防万一,影卫随即禀至傅淮卿。
易容装扮过的傅淮卿没有比别枝早到多久,他前脚刚到草屋,影卫后脚来禀别枝已然踏上青石路的消息。
别枝眼神极尖地看到檐下编织着草帽的寂然,步伐不由轻快了几分,一路小跑到草屋前,端瞧见他一直垂眸把弄着草帽,距离他还有五十来步时慌忙止住步伐,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绕了道路。
仗着寂然听不到音,别枝从他的侧边逼近,微微弯身,霎时探头到他跟前,如愿看到男子平静眼眸中漾起的惊诧时,她愉悦地笑出了声。
如同风铃般轻快悦耳的笑声随风荡入,傅淮卿稍显失神,怔怔地看着笑靥如花的少女。
别枝恣意随性地坐在他的身旁,看了眼檐下垒起的草帽堆,指了指草帽又指了指他:“你自己去卖吗?”
傅淮卿与此前一样,垂眸盯着她手中的动作看了半响,颔首。
“要是我没有任务在身,就和你一起去了。”别枝双手撑在身后,仰头望着满天的繁星,心知他听不到自己的烦恼不会往他的心里落,嗓音徐徐:“突然觉得有点身不由己。”
傅淮卿的印象中,别枝向来都是活力四射的,不曾见过她如此不知所措的模样,他面色微凝,若有所思地将手中的草帽放到一旁,默不作声地看着她。
好在别枝的低落就持续了不到半息,她不知是想起了什么,眸中散着的光霎时间凝聚成团,掌心缩成拳愤愤道:“都怪他们!”
“相识不到半个月,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,什么心悦于我,我看他分明就是见色起意——”
别枝忽然想起自己就是因为寂然的容貌才想着和他认识,好像不小心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。
她静默不语须臾,话锋一改改口道:“当然,喜好容貌出众的男男女女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傅淮卿无奈地笑了下,看着她神采飞扬的神色,喋喋不休地碎碎念着,显然就是憋了许久不知道该和谁说,眼下一见寂然就苦水大爆发。
“但是我也没有一下子跨一大步到了心悦的地步的,他还敢说心悦于我,他知道我喜欢容貌俊俏的男子吗?别枝说着顿了顿。
凭心而论肃王的容貌确实是上上乘,她理瞬间不直,气也不壮了:“是,他确实生的俊俏没错,但他知道他的声音真的很难听吗!”
傅淮卿:“……”
说得如此大声,他当然听见了。
就算是装成聋子,也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见色起意的家伙。”她撇撇嘴,“撒一把哑药把他毒哑算了。”
眼瞳深处划过微许笑意的傅淮卿骤然听到这句,微微蹙眉,看了她一眼。
别枝心中憋着气,要不是她不敢,怕是当场就要和他掰扯清楚:“我到底哪点入了他的眼,我改还不行吗?”
傅淮卿:“……”
别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肃王也好,她的假哥哥也罢,都在同一日表露出相似的意思,她皱起眉下了诊断:“他们俩脑子好像不大正常。”
被诊断为脑子不正常之一的傅淮卿面色微滞,她看似嘴上没提他,实则句句都在点着他。
傅淮卿想撬开她的脑子好好看看,何处让她断定自己不正常,他不正常,难道她的竹马就正常?
“哦,还有我师兄。”别枝忽然想起。
顷刻之间,傅淮卿心情舒畅了几分,她倒是一个没落。
他在别枝这儿若是讨不着好,他们也必然要讨不着好才行。
当然,若是只有一人能讨着好,也只能是他才行。
提到这儿,别枝没有适才般愤慨,而是长长地叹了口气,半响才道:“就当师兄妹不好吗?”
“相比起他们俩,我更不知怎么面对师兄。”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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