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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书摊文学www.laoshutan.com提供的《逢惊枝》50-60(第9/20页)
默不语多时。
也是这时,方听稚察觉到他似乎是对别枝有意,也没有迟疑,当即追问他的想法,景清自然是没有直接告诉她,可他也没有否认。
“嘴上言说着喜欢,背地里痛下杀手。”方听稚冷冷地笑了声,“他不会觉得他放你走就是深情的表现吧?这种深情谁爱要给谁去。”
“喝口茶消消气。”别枝笑着给茶盏满上,拍拍她的手背,“如今他下落不明,也不知会不会再次下手,不过他们再猖狂定然不敢前来肃王府行事。”
方听稚一想也是,“肃王府确实是安身的不二选择。”
“挺好的。”别枝安慰她,也是安慰自己,“就是度日如年。”
“就当作是出任务后休息一段时日。”方听稚环视过四下,适才她来时就见到巡逻于院外的侍卫,密不透风,“日后若是苏辞过来,我也会跟着他前来,你有什么——”她瞥见忽而入内的侍卫,嘴角停顿微时,侍卫不知和花朝说了什么,花朝微微颔首,走了过来。
“姑娘,苏大人要离府了。”花朝对别枝道。
不过半盏茶的功夫,方听稚就走了。
斑驳日光透过茂盛树枝落下,望着骤然陷入寂静的院落,别枝在院中待了会儿,百无聊赖地回到寝屋中。
她并没有闲下多久,院中忽而荡起阵阵响声。
别枝走到门扉处,就见程靳指挥侍卫们搬着物件往旁边的楼阁而去,稍稍一眼,她就认出他们手中的物件多是自己留在鹊扇阁的制毒用具。
“姑娘。”程靳身后跟着侍卫,抬着三个足足可以装下两人的箱子前来,他示意众人落在檐下,道:“箱中是姑娘昨日提到的小说话本,还有些近段时日市面上口口相传的小说,也都给姑娘带来了。”
程靳寻了两套。
一套给王爷,一套带来给别枝。
箱子掀开,别枝看着里头满满当当的书册,就算是不眠不休,也要看上一年半载才能看完。
她眨了眨眼眸。
傅淮卿不会真的想拘她在此两年吧!
别枝对程靳招招手,示意他靠近些许。
程靳狐疑地往前走了几步。
“你们家主子,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?”别枝小声问。
程靳看了眼眸光闪闪的少女,打算含糊应过的刹那间灵光一闪,道:“姑娘可以自己去问问王爷。”
别枝:“……”
她才不要。
问他等于没问,还不如找到景清后,寻个机会离开。
百来册小说话本中,总有一种逃遁的方法适合她。
半日内,别枝囫囵吞枣地翻完四本小说,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,打算再看第五本时,守在门口的花朝入内,她抬眸看了眼窗牖外,已然是落日时分。
浅粉色夕阳余晖万道,洋洋洒洒地落满整座院落。
别枝放下手中的小说,伸了道懒腰。
花朝收好摊开在桌案上的书册,“听说姑娘喜欢望鹤楼的吃食,后厨今日特地前去望鹤楼拜师学艺,也不知合不合姑娘的胃口。”
闻言,别枝眼眸倏然亮起。
受伤过后日日清淡饮食,吃得她都觉得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。
“我们去院中用!”
别枝兴致盎然地起身,美食还得配美景才行。
等着后厨端来吃食的时候,她在院落内寻了个绝佳的观赏点,心情雀跃地挪着桌案和椅子,力气大到一侧的花朝目瞪口呆。
须臾片刻后,尤为眼熟的吃食摆满桌案,不仅如此,后厨还非常有眼力见地送了壶清酒过来。
和往常般别枝拍拍身侧的位置,示意花朝坐下。
没想到平日里都会颔首落座的花朝摇了摇头,眸光似有似无地瞥向不远处的院落拱门处。
倏然间,别枝就明白了。
眼睫微颤,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花朝,“他要来?”
花朝微微颔首。
见状,别枝循着她的视线望去,拱门处除了当值侍卫之外再无其他的身影,她静默少顷,半分也不犹疑地拾起竹箸。
筷子将将落在蟹粉狮子头的刹那,颀长身影骤然映入眼帘。
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想法,他步伐算不上慢,百来步的距离不过须臾就走到了。
傅淮卿垂眸,扫过桌案上还没有被动过的吃食,抬起,看向杏眸微瞪的别枝,薄唇微扬,“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。”
“腿长走得快,很了不起嘛。”别枝小声嘀咕。
“什么?”傅淮卿落座,没有听到。
别枝嫣然一笑:“没事。”
傅淮卿看她没觉得是没事的样子。
自打别枝有记忆开始,今日是她用饭时最安静的一次,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如此安静的时候。
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。
垂落目光微微掀起,四目骤然对上,她隐约瞧见了男子深邃眼瞳中的笑意,似有似无的笑意中夹着些许她看不懂的色彩。
他目光定定地凝着自己,别枝被他看得莫名其妙,就好似自己是他的盘中菜,用来下饭般。
别枝:“……”
其实,她也没有那么好吃的。
傅淮卿拾起落在碗碟上的筷子,夹了道肘子肉落到她的碗中,“我记得你当时还特地带我过去望鹤楼,就是为了买他们家的肘子,尝尝和望鹤楼的是否相似。”
眸光凝着碗中的肘子肉,别枝想起半个多月前的场景,忽而深深地意识到寂然确实就是眼前的男子,他们是一个人。
她微微抿唇,“相似也只是相似而已,不是出自同一伙夫之手。”
傅淮卿闻言面色凝了瞬,道:“就算是不同的两个伙夫,都采用一样的步骤,也会有相同之处。”
“味道还是不同的。”别枝夹着肘子递入,肘子入口即化,和望鹤楼的尤为相似,不过还是有些不同的地方,“我和景清的剑术都是师傅教的,相同的剑术不同的人使也各不相似。”
傅淮卿静默。
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,她知晓真相至今也不过两日,能够接受寂然是自己所扮的,已经是不易。
再让她骤然接受其他的事情,实属为难她。
别枝需要时日,他也需要时间。
好在眼下他们最不缺的就是相处的时日。
傅淮卿端起手边的酒盏,清酒沁过喉骨,淡淡的苦涩漫过四下,也不知过了多久,回甘方才荡过喉间。
见他的心绪似乎有些落下,不知为何,别枝胸口被一口气堵住不上不下,紧随其后的是莫名涩意,快速掠过喉骨。
她端起清酒,呷了小口。
醉花酿。
上一次喝到醉花酿,还是带着寂然去见师兄师姐们那晚。
显而易见,和自己过去的男子,不是真正的寂然,而是傅淮卿扮作的寂然。
忖及此,别枝心乱如麻。
两日间,她已经接受了寂然就是主子,主子就是肃王,只是很多时候她会下意识地逃避,不愿再提起过往的事情,一方面是想到过往的事情她就尴尬得四下乱爬,另一方面是怄气于他的欺骗,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和自己道明真相。
很偶尔的时候,又在想自己是不是过于决断了些,他扮作寂然潜伏于五味铺,自然是有他的计划,自己不长眼撞上门,也怪不得其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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