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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书摊文学www.laoshutan.com提供的《逢惊枝》60-70(第5/16页)
是多多少少有些隐疾在身的。”别枝怕他觉得自己一人的想法不足以论证这个定论,又补充道。
“好好的一张脸,怎就出了这种事情呢。”她眼前闪过傅淮卿清隽俊俏的容貌,尤为可惜地叹了口气,“而且此事也不好张扬,我这位朋友不愿就医,也就拖到了现在。”
“姑娘说的是。”肖铭落笔记下,又问:“大概多少人有所疑心呢?”
这个问题,有点问到别枝了。
听闻此传言的不在少数,也不好框定多少人,她仔细地想了会儿,道:“最起码有上百人。”
“……”肖铭手中的笔触再次顿下,目光中染上了愕然的神色,“这么多?”
别枝觉得自己还是算少了,毕竟闲云楼也就百来号人,也都有所耳闻,更别提是江湖人士,数都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。
更何况,她都没有算上疑心肃王有所隐疾的人士呢。
对视少顷,少女眸中的惋惜愈发明显,肖铭忍不住道:“如此多人知晓,似乎也算不上隐蔽?”
闻言,别枝静了静。
是不算隐蔽,可当事人不承认啊!
傅淮卿死活不承认,也不好拽着他来问诊。
“还是要维护我这位好友的自尊心的。”她认真道。
肖铭了然,也确实。
世间多数男子都不会承认自己不行。
开方子前,他问:“有温和的方法,也有立即见效的法子,姑娘想要哪种。”
“还能立即见效?”别枝惊诧,“还有如此神药?”
“也不算是神药。”肖铭提起笔,写下三个大字,*道:“一次性的疗效而已,若是使用过于频繁,后续也会失效。”
霎时间,别枝懂了。
她撇撇嘴,还是希望傅淮卿能够得到根治,“还是慢慢来吧。”
肖铭也觉得当如此,“它毕竟治标不治本,若想要得以根治,还是需要花费上不少时日。”他一边说着一边写下药方,同时还开了剂补药,叮嘱道:“必须要吃满十个疗程才行,必要时要辅以补药,十个疗程后若是还是得不到医治,姑娘务必要想办法带他前来和老夫见一见。”
别枝颔首,接过药方递给神情稍显犹豫的花朝,再次谢过了肖铭,起身送他离开清河院。
走到清河院门口,肖铭谢过她的相送,离去之前犹豫了下,转身再次确认:“姑娘所指的朋友,老夫真的不认识吧?”
别枝没想到他如此敏锐,就差没问,自己口中的朋友是否指的是傅淮卿。
不过如此一来就更加能够证明了。
傅淮卿确实有隐疾在身!
若不然,肖铭怎么会时不时的疑心须臾。
虽说事实胜于雄辩,但别枝还是决定要维护他的自尊心,颔首:“你确实不认识。”
闻言,肖铭看了她一会儿,颔颔首。
他入御医署有近二十个年头,没有听说肃王殿下有何隐疾,且过往的诊断中也没有见到有异样之处。
肖铭往外走了几步,又忍不住掉回头,喊住了欲要离去的少女,他快步走近,极力降低了声音,道:“姑娘,老夫不曾听说过殿下在那方面有隐疾。”
别枝:“……”
她眨了眨眼眸,心中心虚,面上却义正言辞地道:“是我的一个朋友,绝对不是他!”
极力撇清的嗓音徐徐回荡清河院上方,提着药箱的肖铭沉默片刻,“那就好。”
送走肖铭,别枝松了口气。
她侧眸看了眼神情也有些不对劲的花朝,问:“很明显?”
终于得到机会开口的花朝连连点头,“特别明显。”
别枝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不管了!
自己是在帮他,又不是害他!
“你不说,我不说,就不会有人知道。”
花朝犹豫,“那这药……”
“熬好送过去,悄悄的,不要走漏了风声。”别枝快速扫了几眼药方,里头写的都是上好的补药,鹿茸、牛鞭等等字眼随处可见,没想到肖铭下药如此之重,她折好药方,“就跟他们说是寻常补品就行。”
话音刚刚落下,瞥见朝着清河院方向走来的傅舒宁,别枝利落地将药方塞进花朝的手中,示意她收好。
傅舒宁远远的就瞧见两人一来一回的动作,眸中透着些疑惑,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询问,见别枝拱手行礼的动作,忙快步走上前伸手拦住她的动作,“来时正好撞见肖大人离开,姐姐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手上有点旧伤,肖大人来看看伤口恢复情况。”别枝隐去了后面的事情,目光似有似无地越过少女的身影看向后面,除了她以外,别无他人。
傅舒宁循着她的视线回望,蓦然明白过来,嘴角弯了弯:“哥哥正要出宫时恰逢礼部尚书求见,我便独自过来了。”
明日就是西澜国王子和公主进宫朝见的日子,礼部尚书此刻求见自然是有要事,别枝眸子凝了半息,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。
看来这药,还得等傅淮卿回来再熬上才行。
若不然等他回来也凉的差不多,药力失效可不好。
余光对上傅舒宁若有所思的打量,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,就好像是透过自己在看什么。
四目相对须臾,傅舒宁也慢慢意识到自己的目光过于直白,回过神来,道:“前些时日回来后事情过于繁杂,今日正好得了机会,想着来和姐姐见见。”
别枝了然,院中日头毒辣,四下气息闷热无比,问她要不要和自己回寝阁坐下闲谈,傅舒宁欣然答应。
傅舒宁跟在少女的身侧往回走,眸光时不时地侧过,那日回去,她想了许久,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。
不日之后,别枝必然能够成为自己坚实的靠山。
按照自家兄长淡淡的死人性子,日日心思都扑在朝堂政事中,在他执政掌权的五年中,能够引起他侧目的人,不是犯了事的朝臣,就是立了功的朝臣,能将他的注意力从政事中牵出来,定然不会是个无趣之人。
在看到摊开在寝阁桌案上的小说绘本时,傅舒宁觉得,自己还是年少了点。
她头一回见到有如此多的书册,堆积如山。
趁着别枝前去净手,傅舒宁翻看了下案上的书册名字,十册中有十册都是自己看过的,都是女子被男子拒于院落内,女子想方设法逃离的故事。
想起自己回京那日的事情,大抵也猜出了别枝看这些书册的想法。
傅舒宁颤动眼睫遮掩下的眼瞳闪了闪,侧眸看向少女弯身净手的背影,欲言又止多时,又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“他不会的。”
静默良久,少女回身的刹那,傅舒宁开口道。
拾起干帕擦拭着水渍的别枝微微怔住,眸中的疑惑在顺着傅舒宁的视线落向摊开的小说话本时,倏然开朗。
似乎是担心自己不信,她又道:“哥哥和小说话本中的男子们,都不一样。”
眼前的傅舒宁眸色真挚,纯粹如干爽清泉,没有掺有半分浊色,静怔原地的别枝半响才回过神来,下意识地道:“民女没有觉得王爷和他们一样。”
若傅淮卿真的与他们一般,她就算是被追杀到天涯海角,也不会再次踏入肃王府半步。
傅舒宁闻言,松了口气。
只是在听到她的称呼时,又觉得稍显生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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