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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书摊文学www.laoshutan.com提供的《逢惊枝》60-70(第8/16页)
前京中曾出现过一启刺杀案,也与该男子有关,如今放任他在京中怕是会引起动乱,他乃闲云楼人士,臣认为当立即查封闲云楼于京中的驻点百定楼,限对方于七日内交出男子。”
“闲云楼内不乏有身手极佳者,他们也更加了解此人,想来也要比大理寺大海捞针来得利落。”苏辞垂落的眼睑微扬,落向书案后神色淡淡的男子。
他前些时日回去始终觉得有不对劲之处,傅淮卿曾与他提过,有人着意安插入家中的方听稚是闲云楼内的暗探,前几日又着自己带着方听稚前来陪清河院内的少女,若是不相识自是没有认识的必要,除非两人一开始就认识。
结合此前傅淮卿曾说过的事情,苏辞已然断定,别枝也是闲云楼内的人。
而且……
傅淮卿对闲云楼,了如指掌。
闲云楼能够得于京中屹立不倒,他们都曾怀疑过其背后的势力定然极大,肃王尚未掌权之时,苏辞疑心过闲云楼是其他外戚所为,可他掌权后,闲云楼依旧存活于世,且愈发得强势。
苏辞疑心过很多人,也疑心过傅淮卿。
可当他的目光落向肃王时,又寻不到任何两者间的关联。
书案后的傅淮卿眸光漫不经心地扫过,对上了苏辞欲言又止的视线,四目相接的刹那,就已经看明他在想些什么。
傅淮卿不置一词。
他睇了道眼神给身侧的程靳,道:“你亲自带人前去查封闲云楼,七日内交出此人。”
“是。”程靳半分也没有犹豫,当即拱手领命退出书房。
“一夜之间能够杀尽近百人,定然是有人在其背后相助。”林逸清皱着眉,眸中的担忧尽显,“若是其他人还好,若是闲云楼内的人……”他沉吟少顷,缓缓道:“闲云楼,留不得。”
“寻到人再探也不迟。”苏辞出言反对。
林逸清蹙眉。
苏辞道:“难以摆在明面上的事情,也多由闲云楼来解决,不小心出了颗老鼠屎而已,何必打翻一锅粥。”
闻言,林逸清微启的嘴角沉下。
苏辞所言,确实是事实。
一侧的江跃听着他们的对话,微微掀起眼帘瞄向一言不发的主子,嘴角抽了抽。
时至亥时,林逸清等人方才离去。
他们退下后,江跃也出了书房,命人送来晚膳。
紧阖书房门扉再次被叩响,推开。
傅淮卿抬眸看去,瞥了眼端着盘托进来的江跃,指节间的豪笔沾了下墨渍,不疾不徐地落下奏批,“放着吧。”
江跃迟疑,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手中的褐色补药。
他忖了少顷,走上前。
“殿下。”江跃搁下手中的补药。
闻到味儿的傅淮卿不由得皱了皱眉,他侧眸扫了眼书案边缘的褐色汤水,抬眸。
略带狐疑的目光看来,江跃想起适才在外的场景,静了静,道:“别枝姑娘差人送来的。”
傅淮卿:“……”
刹那间,他就明白了补药是何物。
他深吸了口气,“今日谁来过。”
江跃道:“公主和肖大人都曾来过。”
肖大人。
肖铭。
傅淮卿气笑了,眸光定定地凝着褐色补药,凛冽目光几近冒出火光,“她人呢。”
清冽带着些咬牙切齿嗓音落下的瞬间,少女自门扉外微微探头出来。
余光捕捉到她的身影,傅淮卿回眸看去,就见她双手掌心扒拉着门框,身子隐在门外,就探了道头望来,水光潋滟的杏眸恰如点点繁星,一闪一闪的。
她眨巴着眼眸,“不喝吗?”
傅淮卿微扯薄唇,目光牢牢地锁在她的身上,不语。
冒着火的眼神烧得别枝热乎乎的,额头都有些冒汗了,她谄谄地笑了下,一点一点地挪进书房,站在了冰鉴前。
她下颌扬起,视线越过堆积如山的奏折落向静置桌案上的补药。
苍天可鉴,自己是真的在为他着想!
江跃眼瞳快速掠过两人,默默地退了下去,还不忘带上门。
门扉合上,非常照顾男子自尊心的别枝才开口:“补药而已,不伤身。”
被怀疑多日的傅淮卿额头穴位狂跳。
他握着笔的手背青筋泛起,一字一句地问:“什么补药。”
明知故问。
分明就是看出来了,还要自己明说,别枝撇撇嘴,也不想照顾他那脆弱的自尊心了,“治疗隐疾的补药,温和不刺激,男子用了都说好。”
温不温和她不太确定,刺激是必然的。
她都有点怀疑,肖铭说此方温和是不是在诓骗自己,鹿茸牛鞭羊鞭等等大补药材熬煮的补药,一口都能叫人升天。
自己不过是三言两语,他就开了如此大补的药物。
看来,他也是真的觉得自己口中的‘好友’不行到了一定程度。
对上少女一双‘没关系,我不会嫌弃你’的眼神,傅淮卿:“……”
他搁下手中的笔,起身。
见状,伫立冰鉴旁的别枝忙不迭地往后退了几步,躲在有两个人大小的冰鉴后,“你现在已经二十五,若是再不治就真的晚了。”她边说边观察着傅淮卿,见他眼瞳中的火焰几近跃出,想了想,以为他是担心被别人知晓,连忙道:“你不行这件事,我不会告诉别人的。”
傅淮卿面色阴沉的厉害,微抬掌心招招手:“你过来。”
“我不。”别枝才不傻,过去不就死定了,她下颌扬起指了指补药:“你先喝。”
“我没有——”
“你明明就不行!”
傅淮卿被她气得额头都快要冒烟了。
别枝还觉得他执拗呢,为了那些个不必要的自尊心放弃治疗的最佳时机。
她深深地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地劝他,“讳疾忌医不可取,更何况还是这种事情,往后史书上落下一笔,流传千古,你也不想死后千年还要被人说道吧,日后子孙后代该——”别枝安静了半息,遗憾地摇摇头,嘟囔着:“都不行了,向来也不会有子孙后代。”
清脆嗓音不大不小,恰好都是傅淮卿能够听到高低。
他微阖眼眸。
再掀开时,他问:“确定要我喝。”
“当然。”别枝一听他语气有转变的意思,雀跃地道:“不喝如何医治。”
傅淮卿扯着嘴角冷冷地笑了声,道:“你玩完了。”
别枝:“……”
好端端的,怎么还恩将仇报呢!
傅淮卿转身,端起汤药,目光定定地凝着面上泛起难以置信神色的别枝,就着她的脸,慢条斯理地饮下补药。
他喝尽碗中的药,手腕微转,给她看。
别枝没想到他会喝的如此干净,就连半滴也没有凝落下,意味深长地看着他。
早有此意就说,装模作样婉拒。
还不是喝了个干干净净。
她眸光渐渐冒起些许雀跃,“怎么样,有用吗?”
傅淮卿冷笑了声。
得不到回复的别枝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下,没有见有什么异样。
沉默少顷,她边观察着傅淮卿的神色,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,隔着几步距离,眸中的疑惑更甚,惊诧地看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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