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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书摊文学www.laoshutan.com提供的《沪上人家[年代]》40-50(第25/28页)
“邱秋正在跟她王叔说话,等会儿她回来了,交给她,不许贪了啊,明天我问她,要是你没给,小四,看我怎么修理你。”
褚辰抚额:“奶奶,什么时候我的人品,在您这里这么低了?”
“有了邱秋之后。”老太太说完,自己笑了,“行了,你和昭昭睡吧。采采,走,跟太外婆回屋。”
采采不想走,她要听四舅讲《真假美猴王》。
老太太知道之前褚辰将太多注意力放在她身上,已经惹哭过昭昭一次了,没同意,牵着她走出褚辰他们的卧室:“太外婆有礼物给你,想不想看?”
孩子们过几天要走了,老太太能出门了,下午去附近商场给她、昭昭和三个花各买了两套衣服,一人一双小白鞋、一双小皮鞋。
又给五人,各种糖果都买了些。
每人都有那么一大包,采采抱着她那包,开心地咯咯直笑,刷过牙了,老太太不许她吃,她就找出自己的新书包,往里塞,塞了满满一书包。
想了想,又掏出四把,一把放个位置,口中念道:“这是大花姐的,这是二花姐的,这是昭昭的,这是三花的。”
看了看,又觉得每一堆都有点少,又各抓了一把放在上面。
老太太也不解释,说她们四人都有,只笑看着她坐在那里分糖果。
褚辰打开老太太给的存折,昭昭凑过来,扶着爸爸的胳膊,探头来看,“一个零、两个零……四个零,一个一,爸爸,这是多少啊?”
“一万。”褚辰合上存折,塞给闺女,“等会儿给妈妈。知道谁送的吗?”
“知道,太奶奶。”
“真乖。”褚辰亲亲闺女的小脸蛋,拿了连环画让她先看着,打开衣橱给舅公他们抱被褥,拿席子。
炉旁铺了地毯,席子、褥子铺在上面,摸了摸有点薄,褚辰又给铺了条褥子。
邱秋和三人在阳台说话,主要是开导王争,让他别有什么压力、心理负担。为此,邱秋和张丰羽都快把甲状腺癌,说成是芝麻大的小肉瘤了。
王争嘴角轻扬,就听他们甥舅在那瞎扯,不过,心理上真就轻松了不少。
等褚辰铺好被褥,招呼张成文他们去睡。
王争和张成文先去洗漱,邱秋扯着张丰羽的衣袖,偷感十足道:“卖药材的钱呢,藏哪了?”
“干吗、干吗,想要我的钱啊?不给!”张丰羽紧紧护着自己的口袋。
“你不是来给我送药材的吗?那卖了,不得给我?”
“是你让我给你买些药材送过来,药材你又没要,也没出钱。这钱肯定没有你的份。”
邱秋还待要争辩,褚辰过来,弯腰抱起人,进了他们卧室,嘴里哄道:“那点钱,咱看不上哈,给你看个大的。昭昭,快把存折给妈妈。”
昭昭放下手里的连环画,忙把一旁的存折递了过来。
邱秋接过来,打开一看户主,乐了:“奶奶给的?能取吗?”
褚辰打开衣橱,拉开抽屉,取出一枚印章给她:“呐,拿着这个,随时可以去银行取款。”
“奶奶把自己的印章也给你了?”
“嗯,一回来就给我了。”一同给的还有遗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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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秋接过印章,跟存折上的半个印章印比了比,发现,完全吻合。
“一万哦,怎么花呢?”邱秋往后一躺,看着上面的数字,翘了翘唇。随之翻身坐起,“我给史大智定的伙食,多是春季的野菜。你明天跟三哥、三嫂说一声,让他们去郊外寻寻,看现在荠菜冒头了没。”
这钱给谁挣不是挣啊!
第50章 第 50 章 收拾
“青菜两三分钱一斤, 野菜价只会比它更低,这个季节,便是有荠菜、白蒿、蒲公英、灰灰菜, 也不过刚冒头,一个上午不见得能挖两三斤。”褚辰顺了顺邱秋略有些凌乱的发, “这儿不比老家, 过完年, 雨水之后, 随便去山间地头,拨开枯草、灌木, 便能寻把嫩芽、摘几颗菌子。”
“那算了, 有什么菜, 先让他吃什么吧?”邱秋屈膝托腮想了想, “青炒小油菜、清蒸萝卜丝, 再拌个绿豆芽,摊盘玉米薄饼,熬锅小米粥。”
褚辰瞅着妻子说起玉米薄饼时的小表情,笑道:“想吃玉米薄饼了?明早给你做, 还有什么?”
“韭菜切段、豆腐干切丝,再用鸡蛋摊几个薄饼,也切成丝, 和汤焯后过了凉水的粉条一起凉拌,卷饼吃。”
“好。”
邱秋看看表,时间不早了,亲亲看连环画的闺女,起身去洗漱。
再回来,昭昭已经睡着了。
褚辰坐在被窝里, 正把玩着从淮国旧买回来的相机,见她进来,将闺女往里移了移,自己跟着往中间挪动,掀开被子拍拍身侧,示意她过去。
“来,看看我挑的这款海鸥4b双反相机,70年生产的,可拍6x6和6x4.5两种篇幅。看这个附带的金属框架,没有它就只能拍6x6篇幅了。大篇幅,一卷胶卷可拍12张,小篇幅能拍16张……”提起自己的爱机,褚辰能说大半个小时不停歇。
邱秋脱衣上床,依偎在他怀里,接过相机,翻看着。
褚辰教她手动对焦,手动计数,过卷、上弦……拍摄。
便是暗房冲洗,他也会,只是家里没这条件。
邱秋摩挲着相机黑色的磨砂面:“多少钱?”
“商场要票,一百二。我这个二手货,便宜,没要票,给了五十块钱。老同学卖的,没敢跟我太要价,另送了两卷胶卷。星期天,咱们去公园吧?我给你和昭昭多拍几张。”
“行啊。”
“对了,我还给你和昭昭各买了个梳妆盒。”褚辰说着,接过相机下了床,弯腰从床下拉出一个不大的樟木箱,将相机拿绒布套好放进去,从中取出一大一小两个梳妆盒。
大的那个有三层,红木的,四角八边都用黄铜包着,锁也是黄铜的长条锁,里面由暗黄色的缎子做衬里,上层两个大格,下面两层都是多格,可放不少首饰。
小的那个圆的,有手炉那么大,铜鎏金珐琅彩,上面嵌了小米珠绿松石,十分漂亮,一看就出自大户人家。
邱秋接过来把玩了番:“这个要不少钱吧?”
“一张大团结。”
骗鬼呢,别说一张大团结了,再加两张也不一定能买到。
“真的。两个妆盒一共要了一张大团结,”褚辰笑着解释道:“我送了张邮票给我同学。”
邱秋知道他有两个集邮册,收藏了不少邮票,闻言,便没多问。
让他将东西放好,邱秋等他上床,才跟他说起二姐婚内出轨的事。
褚辰靠坐在床头,伸手揽她入怀,扯起被子,护住她两肩,心头并不平静,他在月亮湾大队,经历过至暗时刻,深知“黑五类”子女在乡下的难处,对二姐,甚至三哥都多了份同病相怜的共情,总觉得他们跟自己一样受苦了,相处中不自觉地便多了份体谅与宽容。
事实上呢,三哥下乡没多久,便因受不了农活的劳累,跟三嫂结婚了,他有宋家护着,抄家、打砸、批斗跟他完全不挨边,人家过得悠闲自在着哩。
二姐……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,既然已经借由婚姻逃出了珍珠坝农场三连连长的魔爪,为什么不好好生活,认真过好每一天?
想到初一,打电话给农场的周大哥拜年,得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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